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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回? (5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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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變。

這什麽道理?就算懷疑的是錦瑟姐姐,那也可以等錦瑟姐姐出關再,憑什麽帶走非?

“今天誰也不會走!藏寶城的人就是藏寶城的人,當初天庭親口答應藏寶城不受任何打擾,自負盈虧。今日也是一樣!”

煌騰代表藏寶城發聲,一時間,藏寶城眾人紛紛歡呼相應。

楊戩臉色還好,托塔天王李靖是真的黑了臉。

這只是叫她們回去問一問,也算是請她們回去,怎麽弄的跟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來抓人似的。

這誤會可有點大了。

246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

李靖轉身看向楊戩,朝他使著眼色,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,讓楊戩開口話,解釋一下。

畢竟,天庭和藏寶城還是一家親的嘛。

可楊戩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野火身上,臉上,一絲絲細微的變化都不舍得放棄。

五年了……

他等這一刻等了五年了。

此時此刻,早就將玉帝王母的吩咐拋在腦後,只想靜靜的看著野火。

五年不見,她比以前更加靈動耀目,眉眼之間更多自信清朗的氣質。

是他熟悉的顧野火,可看他的眼神卻疏離淡漠。

“楊戩!”

見楊戩看野火看的都要流口水了,李靖實在是忍不住了,狠狠地推了他一把。

“嗯?”楊戩回過神來,楞神片刻,這才記起自己的目的。

“我們不是來抓犯人的,而是請野火和非先去一趟天庭。安翠的事情事有蹊蹺,王母也是相信野火和錦瑟城主的,只不過安翠一口咬定是你們,總要回去有個交代的好。我楊戩保證,絕不會為難藏寶城任何人,更加不會將她們當犯人看待,她們只是客人過去做客,順便幫忙協助一下安翠的案。”

楊戩雖然如此,卻仍不能平息藏寶城眾人的不滿。

“煌騰,你怎麽?”

野火走到煌騰身邊,輕聲問著他。

“姐姐還未出關,這裏每一個藏寶城的族人都是我的親人,沒有姐姐吩咐,任何人都不能離開。”

煌騰完,一手拉著野火,另一只手抱起非,轉身就走。

從背影上看去,這跟一家三口的感覺差不多。

楊戩的眼神莫名暗了暗,下一刻卻是毫不猶豫的上前攔住了煌騰。

確切的,是攔住了野火。

楊戩不由分拉起了野火的另一只手。

“放手!”

“放手!”

煌騰和野火同時開口。

緊跟著……

“放開野火姑姑!”非也不樂意了,沖著楊戩喊著。

再緊跟著……

“放開我們的城花!”

野火:“……”又來了……

楊戩忍著嘴角的抽動,卻是更緊的握住了野火的手。

“現在是我有私事找你,並不是因為安翠的事情,你給我一個時辰,我先單獨跟你談談。”

楊戩突然如此,眾人都是一楞。

一眾喊著城花的族人都是瞪大了眼睛,好奇的等著看這出三角戀如何演繹。

“舅舅,不能讓他們單獨見面。更何況還是一個時辰這麽久。”

非意味深長的開口,還不忘沖煌騰眨眨眼。

煌騰嘴角抽了抽,深呼吸一口,下一刻卻是放開了野火的手。

該是他的,就是他的。若是留不住的,多近的距離也一樣會離開。

“野火,你自己決定,我帶非去那邊等著你。”

煌騰如此大度的表現,反倒讓野火有些無措。

她內心是希望煌騰能斷然拒絕了楊戩,她就不用開口什麽了,雖然心下,也想要見到楊戩。

但這份感情,既是不可能,就註定只能埋藏在心底。

“舅舅,我是不是應該給你發一張好人牌?”

面對煌騰的放手,非滿臉無奈,最終捂著臉趴在煌騰肩膀上,眼不見那啥吧。

圍觀的藏寶城族人此刻對煌騰,那是不出的心疼啊。他們的煌騰王,難道註定就是這場三角戀的炮灰男二號?是那種註定得不到女主角的無辜暖男配?

不不不!

千萬不要啊!

他們還都想看到煌騰王正式迎娶城花野火姑娘呢!

楊戩此刻是在藏寶城眾人如刀剜割一般的眼神中,硬著頭皮帶著野火去了一側樹林。

而想要跟上來的李靖卻被藏寶城眾人圍在了當中。

“我托塔天王,你這一把年紀了,怎麽還跟年輕人爭搶呢?人家解決感情糾紛,你跟著過去算什麽的?”

“就是啊,孩都那麽大了,還湊這個熱鬧!丟不丟人的!”

“還真以為誰都能老黃刷綠漆裝嫩呢!嘖嘖嘖,也不看看自己臉上的褶,都能跑開馬車了,還有眼角的皺紋,都能夾死蒼蠅了!”

隨著藏寶城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,堂堂李靖竟是被攻擊的體無完膚。

這一刻……只想回家。

……

一側樹林,才將到了一棵大樹後,野火就狠狠地甩開楊戩的手。

“有話快,有屁快放!”

野火態度尺度惡劣。

楊戩也不生氣,當初也是他默許了野火的決定才走的,彼此都是默認了在一起不能有結果這一事實。

現在又是他來找野火麻煩,所以也怪不得野火態度不好。

“我們五年……”

“如果你是來敘舊的,那我們不合適。”野火打斷他的話,語氣薄涼。

楊戩微怔,視線從她臉上移開。

當他想要撒謊的時候,真的不適合看著她的眼睛。

“天庭已經為了安排好了親事,來之前我去看過,下月就成親。”

楊戩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,成功吸引了野火註意。

野火轉身看向他那故作平靜的面容,不知怎的,腦海中就冒出了妖艷賤貨四個字。就是不知這四個字是要送給楊戩,還是素未謀面的那個女人。

楊戩從她臉上看到了覆雜的情緒,可就是沒有他想看見的妒火。

五年時間,足以磨平曾經那些棱角,變成另一個自己。

哪怕感情上,她的心還是傾向於他。

“成親有什麽了不起的?的好像整個天庭只有你有人要似的?”野火冷聲開口。

“我並非覺得自己有多麽了不起,而是想告訴你,我已經決定放手了,我也希望你幸福,能夠跟煌騰早點在一起。”楊戩聲音低低的,每一個字,卻都如針尖刺痛了野火的心。

“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,讓你未來娘知道,她若嫉妒起來,我豈不是背了黑鍋?”野火聲音也清淡無波。

仿佛,此時此刻,如此平靜的感覺,已經能夠壓制住心下的酸楚,嫉妒。

“她應該不會嫉妒的。”

“不會最好。”

“我相信,過不了多久,我就能愛上她,就像當初愛你一樣。”楊戩笑了笑,這一刻,野火竟是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了釋然和真誠。

野火不承認也不行,這一刻,的確是心如火燒。

247你不離開,我就死在你面前

“這下你都完了嗎?”野火雙手環胸,臉上和眼底明顯都是逃避甚至是戒備的情緒。

不想被楊戩看透她的心,哪怕是她臉上一個的情緒變化。

“完了。”

“你走吧。”野火背轉過身去不看他。

“野火……”

“她叫什麽名字?”

楊戩微微一怔,其實自始至終他等的就是野火的這句話。

“楚涼。”

野火:“……”

一瞬怔楞過後,野火轉過身跳起來就給了楊戩一巴掌。

“賤人!”

忍不住的怒罵出聲,只是這一聲賤人竟是帶著莫名的顫抖和激動。

楚涼是誰?她顧野火再清楚不過了!

是她在人族的另一個名字。

曾經,她是人族的一個仵作,就叫楚涼。

鬧了半天,楊戩都是在逗她玩呢!是不是!

“打吧。如果你覺得再打我一頓你會舒服一點,你就繼續打吧。”

楊戩站在那裏,任由野火出手。

野火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中,最後緩緩落下。

“楊戩,你鬧夠了嗎?我不打你,不是不舍得打你,也不是對你餘情未了!只是我現在這樣真的很好,你為何一定要打破這個平衡和美好呢?”

野火的話,讓楊戩心頭酸楚更濃。

過去五年,孤山上住著一個少央,金霞洞內就住著一個二郎神。

自我封閉的不只有少央,還有他。

“野火,我承認,沒有什麽成親一,只是我為了試探你的態度而已。但我也必須承認和面對的現實就是……我根本忘不了你。我愛你,生生世世都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
楊戩的情話,野火只聽過兩次。

五年前分別的一次,再就是這次。

那一次,她莫名有種被悲壯的感覺,這一次,不知是不是過去了五年時間,竟然只剩下無奈和他奧比。

曾經,她逃避也要逃避的理直氣壯,而現在,感覺卻是人未老,心已靜。

“楊戩,你這次來,是不是不帶我回去不肯罷休?”野火話鋒一轉,聽的楊戩心裏頭咯噔一下,莫名有種要出大事的感覺。

“野火,你到底想什麽?”

下一刻,楊戩話音落下,野火袖中匕首一瞬對準了咽喉。

楊戩臉上,震撼驚懼覆蓋。

“野火!別胡鬧!”

“你不離開,我就死在你面前!”

野火的舉動看的楊戩心驚肉跳的。

這次再見面,他自是能感覺到野火已趨於平靜的心,可他對野火,真的是與日俱增的感覺。

“野火,別這樣,你若出了什麽意外,藏寶城的城花就易主了!”

野火“……”尼瑪!野火此刻很想罵人!老娘在這裏以死相逼,你竟然還拿城花來刺撓老娘!

就在野火生氣的功夫,楊戩上前一步,緊緊的抓住她胳膊,下一刻,匕首的尖端毫不猶豫的刺入楊戩胸膛。

嗤的一聲,鮮血一瞬湧出。

野火呆呆的看著身緩緩滑坐在地上的楊戩,這一刻,只覺得自己心臟都跟著停跳了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楊戩!”

天空街那邊,聽到動靜跑過來的李靖看到楊戩坐在地上,胸前一大片鮮血湮開,臉色大變。

他之前被藏寶城的族人困住,並沒有看到楊戩如何受傷的,這會只能問野火了。

“怎麽回事?”李靖也不相信是野火想害楊戩的,可總不能是楊戩自己自殘吧。

煌騰這時候也抱著非跟藏寶城眾人趕了過來。

看到楊戩的樣,藏寶城族人不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。

“哎哎哎,自古多情空餘恨啊,這得不到就得不到吧,也不能自殘挽留啊!這一招,最不可取了。”

“就是嘛,天涯何處無芳草,為何單戀一枝花!為何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?”

“這感情的事情,就是傻也該明白,是不能勉強的,如果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挽留感情的話,那跟乞丐有何不同?”

眾人的議論聲讓李靖更加糊塗,難道楊戩是真的墜入情不可自拔了?聯想到過去五年他都是一個人住在金霞洞不曾離開過,也許……是真的吧。

“李靖,我們先回天庭吧。既然野火心中沒有我,那我就是死在這裏,她也不會看我一眼的。我們走。”

楊戩著,支撐著站了起來,最後看了野火一眼轉身走了。

見此,李靖急忙追了上去。

在他身後,是藏寶城眾人對他的指指點點。

野火從怔楞中回過神來,忽然明白了楊戩的用意。他只有如此做,才有足夠的理由回天庭覆命,同時也給她們更多機會做好準備。因為安翠的事情看起來並不簡答,如果有人存心對付藏寶城,安翠的事情只是個開始。

楊戩甘願被人誤會他是為情所困自殘才壞了大事,沒能將她帶回天庭,也要讓她留在這裏,這一出布局,莫名的讓野火紅了眼眶。

也許,他們永遠都不能成為夫妻,但是當對方有事的時候,他們永遠都會站在對方身後。

可悲的是,她剛才還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。

楊戩走了,藏寶城眾人也散了,只留下野火一個人還呆呆的站在那裏,陷入回憶之中,不可自拔。

煌騰也在暗處陪著她。

非已經在他肩頭睡了過去,煌騰就這麽安靜的站著,忽然發現,原來,不知不覺,自己已經陪野火度過了五年平靜但溫馨的生活,只是,他也是現在才發現,野火的心,本不該是如此平靜的,死水無瀾一般。

她的心應該是跳動的,她才是他認識的顧野火。

“煌騰,你看出來了嗎?”

天黑的時候,野火終於動了動,卻是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。

煌騰一怔,輕輕點頭,“給我們一個緩沖的機會,同時他自己也好回去覆命。但只怕若這件事是有人針對我們藏寶城的話,就不會這麽簡單了。”

煌騰也看出了楊戩自殘的真相。

“野火,或許你可以搏一搏。”

煌騰沈默片刻,突然出的話讓野火很是震驚,她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,好像之前那個不是自己認識的煌騰。

“如此看我作甚?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為情敵話?”煌騰聳聳肩,兩手攤開,很是無奈的看向她。

248為愛自殘

“難道我的人品在你看來,就這麽差?”煌騰語氣帶著難得的哀怨,反倒讓野火覺得莫名輕松愜意,就像面對的是自己最近最信賴的家人。

“不是的,煌騰,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。只是……你也看見了,錦瑟和少央連孩都有了,他們都沒有未來,我和楊戩,就更加不可能了。別看我之前在天庭很受重視,但白了我也是一顆被用來做利益交換的棋,這顆棋,交換給外人可以,但是留給自己人的就一定要是身家地位都能與之匹配的。

玉帝王母當初安排我成為三個神女之一,作為嫁給少央的夫人人選,也是因為,在玉帝看來,少央始終是外人,給他的一定是要名聲好但背後沒有太多負責權欲體現的。可楊戩是玉帝的外甥,玉帝必須選一個完完全全的自己人才能放心。如果沒有這個合適的人選,那寧可先不要選。”

天庭的有些事,就是如此。

有些事,看透但不能透。

有些事,看不懂也要裝作看懂。

而有些,則是看透了沒必要透。

楊戩和野火之間,便是最後一種。

“我料到你會這些大道理了,所以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,其實也是看到了我自己對待感情的感覺,如果是我,真的會搏一搏。因為哪怕只要有一線希望。總好過什麽都沒有。”

煌騰完,自嘲的笑了笑。

似是在自己,連一絲希望都沒有。

“煌騰……”

“我沒事,我不是在埋怨你什麽,我只是有感而發。身邊重要的人都不能得到幸福,看來我只有寄希望於將來,非長大了。”

“舅舅,你叫我。”

睡得迷迷糊糊的非睜開眼睛,咕噥了一句。

煌騰和野火相視一笑。

“沒事,睡吧。”

“舅舅,乖。以後會有無數個舅媽找上門來的。”

非也不知聽到了多少,睡意朦朧的還能出這些話來,煌騰臉都綠了。野火卻是忍不住笑出聲。

笑聲過後,短暫的沈默上演。

野火知道,煌騰在等她回答。

“搏一搏嗎?”

這話,似是在問自己,又是在問煌騰。

“如果彼此深愛,為了這份感情能最終開花結果,那搏一搏如何?”

煌騰毫不猶豫的出自己的想法,雖然心下有那麽一絲絲的心酸,此刻卻也被成就感沾滿。

能看到身邊的人幸福快樂,便是他最大的心願。

“開花結果?”

野火自嘲的笑笑。

只怕過了今天,整個天庭都會因為楊戩受傷而轟動。

不對!是楊戩為愛自殘!

……

天空閣

青翎靜靜站在床邊,看著昏迷不醒的千機神算,如同往日一般,輕聲著話。

“師傅,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,我陪您了五年的話,可我總覺得,每次只要錦瑟城主來的時候,您雖然還在昏迷中,可您的面部表情卻帶著一絲淺笑,尤其是您的氣色,都跟別人在這裏時不一樣。師傅,我的對吧。”

青翎也跟從前有所不同,以前是清冷孤傲的性情,如今卻多了一絲溫柔細膩。

床上,千機神算始終昏迷不醒。

“師傅,錦瑟城主閉關修煉了,其實自從她生下城主之後,身體就不怎麽好,隔一段時間就要閉關養傷,師傅,我知道您最關心公主了,您還是快點醒來,親自給公主療傷吧。”

青翎著,上前一步,用幹凈的手帕給千機神算擦拭面頰。

“雖然公主有鮫人淚化作的鮫珠護體,但我見她最近一年來身體是越發不如之前,只怕她是還不知道如何正確運用鮫珠的能量,師傅,我們都不知道,只有您最清楚了。我們都等著您醒來。”

青翎一邊擦拭,一邊輕柔開口。

五年了,她每天都會重覆做這些事情,可是每次都被矛盾壓抑著,牽扯著。

她很想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能夠親一親師傅,哪怕只是手背,或者額頭。

可是一想起師傅活著的時候對她的警告,青翎就失去了勇氣。

以前在火族的時候,她大多時候都是神鳥原本的化身,很少幻化成人形,只有在離開天庭去人族辦事的時候,才會變成人形。

她知道師傅不喜她為人形,可她卻覺得,化作人形才與師父更加接近。

只可惜,師傅心底,最喜歡看的是錦瑟公主。

如今來到這裏,她時刻都以人形出現,哪怕師傅不喜歡,她也顧不上。因為這種感覺真的完全不同。

她想要做人,做一個正常的女人,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,生生世世。

只是,師傅喜歡的不是她。

“師傅,你究竟何時才會醒來?”青翎也數不清,這是問了多少遍。

如果,一天一次的話,這五年時間,也快兩千遍了。

可師傅從未給過她任何回應。

“師傅,你是不是在等錦瑟城主出你想聽的話呢?可她喜歡的是少君主……”

就如她喜歡師傅,師傅卻不喜歡她。

有時候,青翎甚至在想,可不可以就此陪著師傅也一起睡去,可好?

可她又害怕,哪一天師傅醒來了,卻是留她一人在夢中沈睡。

……

十天後,藏寶城

煌騰看著再次到來的李靖,就知道他這一次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

過去十天時間,他和野火都在想辦法,可因為他們這邊對天庭消息知之甚少,可用的情報也少的可憐。

“宣羅,先安排李靖在天空閣,我去一下姐姐閉關的地方看看。”煌騰吩咐完宣羅,就去了錦瑟閉關的火閣。

才將靠近火閣,裏面傳出的寒冽氣息就讓煌騰周身發寒。

火閣寒氣不減,姐姐就還沒有出關。

可李靖已經逼上門來,如何是好?

“煌騰,來一下。”

就在這時,野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
煌騰疑惑的看著神秘兮兮的野火,感覺她似是不想火閣閉關的姐姐知道什麽。

煌騰跟著野火一路繞到了火閣後山很遠的地方,當確保錦瑟不會聽到時,野火對著暗處的人吹了聲口哨,下一刻,當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時,煌騰再也抑制不住,激動的迎了上去。

“姐夫。”

他還是習慣如此稱呼少央。

249為了愛情做出的犧牲

有那麽一瞬間,煌騰還以為自己做夢。

可面前真真切切的是姐夫,不會有錯。

想當初,姐夫走之前與他商量好了,由他留下照顧姐姐,而姐夫就獨自回到天庭。姐夫過,他很快就會回來的,他沒有食言。

“姐夫,你要來的話為何不直接找我呢?”

煌騰疑惑的看向少央。

野火瞥了煌騰一眼,涼涼道,“天庭的人都不傻吧,誰不知道你和少君主的關系,指不定有多少人盯著你呢,找我可就不一樣了。”

煌騰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
“姐夫,你是因為安翠的事情來的嗎?是不是有什麽新的消息?”

煌騰這會多少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,上次楊戩自殘,已經給他們爭取了十天時間,這一次,李靖沒那麽容易糊弄了。

少央緩緩摘下罩在頭上的披風帽,當那一頭灰色長發呈現在他眼前時,少央嘴巴長得大大的,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幕。

“姐夫,你的頭發……”

剛才他就覺得姐夫哪裏不太對勁,這下終於知道了,問題就出在頭發上。

野火也沒想到,五年過去,少央的黑發竟然全都變成了灰色。

是因為思念錦瑟所致嗎?

可楊戩怎麽就好好地呢?莫是灰色頭發,就連一根白頭發都沒看見。

“我的頭發是因為之前在毀仙樓受了傷,為了快速療傷所以只能犧牲頭發了。”

少央沙啞開口,聲音也低沈的不像樣。

“姐夫,你的聲音不會也……”

煌騰吃驚的看向少央。

姐夫在毀仙樓受了重傷,他是知道的。當初他就想過,姐夫這一次不閉關上百年只怕不能痊愈,卻是沒想到,姐夫為了早點出關見到姐姐,竟是賭上了頭發和聲音。

“我不可能等上一百年之後再見錦瑟,況且我現在這樣,只要我易容之後,她是認不出我來的。”

少央沈聲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莫名的自嘲氣息。

一時之間,煌騰竟不知該什麽。

姐姐的確可以通過聲音來判斷對方是誰,可如此豈不是委屈了姐夫?

“少君主,您該不會是想以別的身份留在這裏吧?同時隱瞞錦瑟你的真實身份?”

野火猜出少央的想法,顯然,臉上的表情很不讚成。

“姐夫,這個法的確可以瞞過一陣,可你想過沒有,萬一拆穿了的話,姐姐豈不是連最後的機會也不會給你了?”

煌騰也不讚成少央如此做。

如果李靖一定要帶走野火和非的話,姐夫也不是沒有辦法,即便現身也沒有關系。

“咳咳……煌騰,你看我現在這樣,如何面對她?”

少央清咳兩聲,臉色卻變得很差。

“姐夫,你……”

“我為了能將一百年的閉關修行改為五年,付出了多少我不想細,但我要告訴你,我現在的狀況並不好,稍後幾天之後更加不好,我不如此的話,真的不知如何面對錦瑟。”

少央的話,莫名的讓野火紅了眼圈。

不知怎的,這一刻,她很想念楊戩。

為了愛情做出的犧牲,他們誰也不曾少過。

“姐夫……”

“別了,你姐姐快要出關了。”少央打斷煌騰的話,卻是讓煌騰很詫異。

“不會吧,我剛才去看的時候,火閣四周還被寒霜籠罩呢。”

“現在已經散了。”

少央雖然身體不適,但多年修行擺在那裏,自是比煌騰和野火加起來都要敏銳。

“那我們現在去看看。”野火提議道。

“可是少君主,你要如何易容呢?錦瑟可是很聰明的,你稍微露出一點破綻,她都能看出來。”

其實野火是想,畢竟是在一起生活的情人,還有了孩,想要完全隱瞞住對方真的不容易。

“這五年我都在修煉易容之術,我來到這裏之後已經催眠了海空長老,現在我就以海空的身份出現。”

少央話音落下,煌騰和野火臉上都是一副不知如何接受的表情。

海空長老那麽大把年紀了,如果忍不住撩了姐姐一把,那姐姐不得膈應是嗎?可姐姐不知道海空長老是姐夫啊,就是他和野火肯定尷尬不已。

“來不及了,我們走吧。”

少央話間,已經變成了海空的模樣,煌騰也來不及多問,為何姐夫這會能自由出入藏寶城了,就被少央帶著去了火閣。

對於火閣的地形,少央自是比他還要熟悉。

煌騰如何能知道,過去五年時間,少央一個人在孤山上除了閉關修行,就是將藏寶城的每一處都牢記在心底。這裏是錦瑟第二個家,自然也是他的家。

待三人到達火閣門口,錦瑟正好出關。

看到錦瑟除了消瘦一些之外,氣色倒是比之前好了,三人都長舒口氣。

少央的心,也在此刻紛亂而痛苦糾結著。

煌騰和野火生怕他會露出破綻,同時上前一步擋在他面前。

“錦瑟。”

“姐姐。”

煌騰和野火同時開口,錦瑟點頭示意,總覺得他們兩個今天有些不對勁。

“海空長老也來了?是不是賬目出了什麽問題?”

盡管煌騰和野火擋住了少央,錦瑟還是看到他了。

少央的心不由得停跳了一拍。

五年了,終於聽到她的聲音了。

久違的聲音,是他心靈救贖的聲音。

“賬目沒問題,是李靖來了。”

少央模仿著海空長老的聲音道。

其實也不怎麽用模仿了,他現在的聲音錦瑟絕對聽不出是以前的他。

“李靖?出什麽大事了嗎?”

錦瑟神色一凜,快步朝外面走去。

這一次她閉關的時間雖然不是最長的,可也比預計時間晚了半個多月才出來,只是預計著頂多是天庭那邊送來百花會的帖罷了,卻沒想到,來的竟然是李靖。

才將出關的錦瑟對海空長老並沒有任何懷疑,也是因為她完全信任煌騰和野火。

煌騰詳細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錦瑟,自然,是要跳過少央這一出的。

煌騰幾乎不曾對錦瑟撒謊,此刻面對她的時候卻要假裝不知道海空其實是姐夫假扮的,這般感覺不出的心虛,難受。

250又是他

“沒想到我閉關期間,竟是出了這麽多事。”錦瑟話時,目光不由落在海空長老身上,突然咦了一聲,似是發現了什麽。

野火和煌騰的心頓時提了起來。

“姐姐……”

“錦瑟。”

“海空長老,我閉關之前托你辦的事,如何了?”

錦瑟冷不丁發問,煌騰和野火都有些慌神,唯有少央,臨危不亂。

“你上三個月賬冊的事情,我都查驗過了,並無問題。”

少央如此一,煌騰和野火還都未回過神來,一瞬還以為他是信口胡謅的。誰知,錦瑟竟是輕輕點了點頭。

“這就好,有勞了。”

錦瑟的反應看起來一切正常,煌騰不由暗暗對少央豎起了大拇指。

這都能蒙對?!

殊不知,少央之前就找到海空長老了解過情況了,雖然是在海龍長老昏睡的時候借助了夜游神的能力才得到的消息,但他此刻真的顧不上那麽多了,只要能接近錦瑟,怎樣都可以。

傍晚,錦瑟與煌騰和野火商討過後,錦瑟去陪非了,野火和煌騰鬼鬼祟祟的來到少央的房間。

“今天好險,差點就露餡了,我姐夫,你能不扮演海空長老嗎?我真心受不了。”

煌騰實話實,野火也在一旁點頭。

“待你們順利去了天庭之後,我自會消失。”

少央知道二人擔憂什麽,眸垂下,掩蓋了眼底洶湧波瀾。

“少君主,你這話的意思……難道是有人會在去天庭的路上對我們不利?既是如此,我們為何還要去呢?留在藏寶城不就行了。”

野火的自是有她的道理。

天庭當初是答應了錦瑟的,藏寶城屬於三界一涅的涅界,卻不再受天庭約束,卻也不會做出有損天庭聲威的事情來。

彼此相安無事五年時間,為何現在要……

“錦瑟一定會去的。即便她不去,對方還會想出新的法對付你們,逼迫你們去一趟天庭。”

少央似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。

“能逼迫錦瑟帶我們去天庭的,也就是那幾件事,幾個人了,難道,還會連累上桃花仙,亦或者是其他人?”

“野火,我記得羽鳳當時沒有離開天庭,而是被留在了太白星君身邊。”煌騰突然想到了什麽。

“如果羽鳳出事的話,錦瑟一定會回去的。”

野火也想到了。

可想到歸想到,越是如此,回去更加未知。

藏寶城對他們來也是一個天然的屏障,天庭即便反悔了,也不會輕易攻打這裏,而且,這才過去五年,天庭還未曾休養生息好,怎會與藏寶城為敵?

藏寶城的存在,本身也等同於天庭的後花園,相輔相成。

“所以這次的事情,未必是天庭要對付藏寶城,而是天庭內部有個別人在搗亂,若是揪出了這個人,對天庭來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
煌騰終是明白,姐夫為何要,姐姐一定會去天庭了。

其實,這算是天庭和藏寶城一次聯手之作。

更何況,五年前安翠的案至今未曾偵破,天庭也是沒有法了,也想要借住藏寶城來偵破陳年舊案。

“最近五年,在天庭裏流傳開一個傳,是關於錦瑟的。”少央沈聲逸出。

甫一聽到與錦瑟有關,煌騰和野火都是豎起了耳朵好好聽著。

“傳錦瑟因為體內有了鮫人淚化作的鮫珠,不僅開啟天眼,能看到千裏眼都不能看到的未來景象,還能預知未來,同時改變未來。”

少央話音落下,煌騰和野火臉色齊齊一變。

“這流言傳的,不是給姐姐找麻煩嗎?如此一來,豈不是人族和魔族都會蠢蠢欲動,想要得到姐姐了。”

煌騰臉色很是難看,憤然錘了一下面前桌。

“姐夫,這傳言未曾傳開來,我想,是你的功勞吧!若不是你暗中壓制著,只怕現在早已是人盡皆知了。”

煌騰看向少央,此刻更加堅信,姐夫才是最能保護姐姐,也最適合姐姐的人。縱然姐夫之前犯過錯誤,他也真心希望姐姐能給姐夫一次機會。

不過,感情的事,始終還要看雙方的意思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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